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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刀劍亂舞衍生

*作者和泉守兼定親媽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比起內番的工作,和泉守兼定還是比較喜歡比試。數不清第幾次來菜園澆水,他放下水桶,伸了伸懶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自從那天跟陸奧守吉行打了一架後,除了堀川國廣,本丸的大家都刻意躲著自己。他不是沒發覺,他搞不懂這是為什麼,一靠近他們便各自散開,想問也找不到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找國廣問過,但對方只是睜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回答:「兼先生說的我也有發現,但這恐怕要兼先生自己弄懂比較好。」無計可施之下,和泉守兼定也只能當作沒這回事,繼續做農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和陸奧守暫時是沒辦法在同個部隊裡了,審神者大人因此調整了隊伍,原先派給第一部隊的任務也轉交給了別人。和泉守兼定這一個月來一個人鬱悶地挖土刷馬,想著小小掃蕩一下也可以,要是能出門該有多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做完粗活,他回到房間洗澡更衣,總算能一身清爽;天氣很好,氣溫適中,最適合賴在廊下什麼也不幹。和泉守兼定給自己倒了杯水,坐在自己房間門口注視著短刀們在自己剛掃乾淨的庭院裡嬉戲,腦子怎麼也停不下來。不知為何,前任主人的印象總是揮之不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所有人都知道,在本丸提及舊主人是大禁忌。畢竟審神者賜予他們肉體與情感,而刀劍作為武士的武器,無論過去如何,就必須向現任主人絕對效忠。但這也僅僅是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,審神者本人從未公開禁止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不受這種潛規則束縛的似乎只有三日月宗近。畢竟他由來已久,過去的經歷不僅不是禁忌,反而是其他人的借鏡。就連審神者閒來無事時,也會主動詢問他從前的事當作聊天話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先生,主公有事找您……」和泉守兼定聞聲抬頭,發現是五虎退微微發著抖,站在距離自己三尺遠的地方。不知為何,連上戰場也不怕的短刀,平時膽子卻小得可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知道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走上本丸二樓,往審神者的書房前進。與其他人不同,他從不猜測審神者每次召喚刀劍們時,可能指派的任務是什麼;過多的預設立場就是自己給自己加上無形的思維框架,於作戰無益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作為刀劍,只要專心完成主公發派的任務——守護歷史即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。」他敲了敲門,一邊喊著。「主公有事找我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書房內靜悄悄的,約莫幾秒鐘後,從裡面傳來一道聽不出情緒的女聲:「是和泉守兼定閣下?進來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依言推門而入,身著簡便輕裝的女子正在書桌前振筆疾書。她的身影被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遮掩著,一時間讓人誤以為房內無人。見到他進來,女子即刻停了筆,起身迎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坐吧。餓不餓?這是大和守閣下遠征時帶回來的甜饅頭,味道挺好,你嚐嚐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不怎麼喜歡甜點。在他的印象裡,這是女性專屬的食物;而像自己這樣的男子漢該與這種東西完全絕緣。然而審神者親自邀約,他無法推辭,只好揀起一塊隨便塞進嘴裡。一入口果然甜的膩人,和泉守兼定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閣下不喜歡嗎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太甜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遞來一杯茶,和泉守連忙接下,一飲而盡。茶不燙,溫熱的恰到好處,一股沒嚐過的香氣在口腔擴散,帶走甜膩的口感。吞下肚後和泉守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,試圖挽留那新奇的味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要再一杯嗎?」女子笑著端起茶壺,驚得和泉守連忙開口: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……主公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這個叫紅茶,是陸奧守先生很喜歡喝的茶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他以倒茶來掩飾內心的窘迫,審神者的話卻差點讓他打翻手裡的茶壺。他仍然不明白她今天喚他來做什麼,既不是出陣的命令,也不是公佈內番的名單;一進門還笑咪咪的請他吃茶點,淨說些沒頭沒尾的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……不過,這茶的味道真是不錯啊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閣下沒有喝過紅茶吧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嗯,本丸內提供的茶都是日本茶,這種口味是第一次見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畢竟有三日月和鶯丸閣下那樣喜愛傳統口味的人在。」審神者拿了個新杯子,在自己旁邊坐下來。熱水正好燒開,她關閉爐火,往白瓷茶壺中重新注入滿滿的滾水。「或許可以讓燭台切閣下拿一點,給大家嚐嚐?加點糖,想必短刀們會很喜歡的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大家的口味與習慣都不同,也難為燭台切與長谷部閣下了……可是正是這樣的差異,讓本丸的生活充滿趣味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無話可說,安靜等著自己的主公是否還有餘語未盡。果然女子端起茶杯啜了一口,繼續道:「昨天,陸奧守閣下來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即便事隔多天,聽到關鍵的名字,他還是無法不露出惱怒的神情。他並不是討厭陸奧守,也不是無法接受與他合作,但只要和他碰上,就總有各種插曲。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不對盤吧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他自己主動來找我的。陸奧守閣下向我坦白了那天的爭吵,並承認了錯誤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與他爭吵的我也有責任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你說說,你的責任在哪?」主公看起來沒有動怒的意思,只是頗富耐心的讓他主動開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身為隊長,帶頭製造部隊內的歧異;身為近侍,怠忽職守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發覺自己的聲音冷漠僵硬,字字清晰有力,彷彿在宣讀他人的罪狀,而非自我反省。女審神者輕笑,反問他:「那麼,你是來請求懲罰的了?但據我所知,長谷部閣下已經先為代勞,處理過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是啊,整整一個月的內番,差點沒把他煩死。和泉守眉眼間盡是無奈,勉力朝她勾了勾嘴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,對你來說,重生為刀劍男子的責任是什麼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他注意到她這回沒有加上稱謂。只是單單省略了兩個字,整句話的口吻也變了。和泉守兼定意識到,主公這次問的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;他不確定該怎麼回答,最終還是謹慎的選擇了那個安全的答案:「效忠主公,打敗時間溯行軍,保護歷史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不出所料,審神者瞇了瞇眼。「我換個問法吧。原為刀劍的你擁有了身體後,你最想做的是什麼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我不知道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一時被問住了,猶豫許久仍是老實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。他一向不擅長撒謊,而如今審神者想聽的也不是場面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嗎,你沒有想過啊。」年輕女子低頭像在沉思,手裡捏著的茶杯已經空了,她卻沒有續杯的意思。待她抬起頭來,和泉守兼定在她眼裡看出了不明的緬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陸奧守閣下跟我說,他最想去找坂本龍馬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嚇了一跳,迅速看向自己的主人,沒看出她有任何不悅,彷彿這件事與她無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坂本龍馬是個了不起的人啊。無論在什麼時候,能看清時局的人都是可敬的。」審神者自顧自地說下去,一副篤定和泉守兼定不會發怒的樣子。事實上和泉守兼定也的確不會生氣,他是忠心,但並不愚忠;而且在那個時代,沒認清事實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陸奧守閣下和我說,坂本龍馬是一個喜歡新東西的人。可以的話,他想把所有他沒看過的東西,通通拿去給坂本龍馬看看。」審神者似乎覺得這很有趣,咯咯笑了兩聲。「我問他想帶什麼東西,結果竟是蜂蜜蛋糕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當然陸奧守閣下也說了,可以的話,他想把那人的結局告訴他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但這是不可以的,這樣一來,歷史就改變了。」和泉守兼定聽了忍不住嚴正表示。雖然審神者沒有說什麼,但他總覺得這話有一種危險的暗示,非澄清不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啊。但是這只是想像而已,都是假設性的,有何不可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忽然抬頭看著他,目光幽幽,卻又莫名銳利。「和泉守,情感之所以難以捉摸,就是因為它是無形的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擁有感情不是罪。」女子的聲音婉約柔和,安慰他震盪不已的心。「回憶舊主亦不是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打刀化形的青年忽然抓過茶壺,與方才完全不同的粗魯,幾度險些打翻。他仰頭灌下一大杯茶,過了許久仍不把杯子放下,彷彿茶水源源不絕喝不完似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從不談論土方歲三,能告訴我為什麼嗎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現在的主人是主公您……」和泉守兼定深吸一口氣,努力使語氣平靜下來。「談論土方先生毫無意義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任何事物即便只是曇花一現,也確實存在過。」女子溫和的糾正他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對於事物要執著堅定,但對心要坦誠順應。永遠不要欺騙自己,這是痛苦的根源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說說在你看來,土方歲三是個怎麼樣的人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紅衣長髮的青年沉默許久,終究緩緩點頭。

 

 

 

FIN.

 

 

 

作者表示:
我要改口,活擊官方真的超級亂寫把堀川寫的彷彿瓊瑤女主角,根本沒搞清楚角色性格就在腦洞

兼桑的性格也很怪,不過至少比堀川好一點,這篇就是看了活擊前面幾集後產生的點子。從遊戲台詞可以得知兼桑雖然個性張狂,但同時也是個頗壓抑的人。把紀律規定掛在嘴邊,個人覺得這是因為若不這樣提醒、催眠自己,他就會違背自己的使命;但是他的性格使他壓抑起來會非常痛苦,畢竟他是一個不擅長說謊的人。
總是開口閉口規定規定的人,換個角度想就是最容易動搖的人。放下與硬扛,大概只有一線之隔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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