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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刀劍亂舞衍生,女審神者注意

*角色性格等難免帶有個人風格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又來了。他們的主人又一次低下了頭,雙手緊緊握著拳,一言不發。她垂下的髮絲擋住臉,看不見表情。太陽很大,她卻沒有要遮陽的意思,汗水不斷從兩頰、頸後滾滾流下,逐漸濕透了衣領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負責演練裁判的管狐跑過來宣布勝負,兩方的審神者面對面站著,按照慣例在聽取結果後握手表示和平。對方是少見的男性審神者,還十分有風度的先行伸出手,表達自己的友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多謝指教。」她的聲音細如蚊蚋,幾乎和風聲混在一起。對面的男性很貼心的沒說什麼,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偌大的演練場地現在只剩他們一行人了。女子依舊沉浸在思緒中,他們就這樣站在太陽底下陪她一起罰站,彼此面面相覷,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。最後還是隊長和泉守兼定上前提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,演練結束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他的主人沒有應答,仍舊沉默地站在原地,彷彿她的腳尖上有什麼值得注目的東西。和泉守兼定不得不提高嗓音,再次開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,演練結束了,我方險勝。是否可以離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好、好……走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回答的聲音異常高昂尖銳,還帶著微微的顫抖。和泉守低頭打算看清她的臉,她卻像是知道他的企圖一般死不抬頭,只剩緊握的雙拳透露著她的情緒。和泉守兼定在心底嘆了口氣,放過眼前這個明明瀕臨崩潰、卻仍竭力維持表情的主人,轉身告知部隊裡的其他人踏上歸途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們一路沉默,隊伍由審神者為首,和泉守兼定駕著那匹松風馬隨侍在側,其餘人在他們後面。她坐在那匹純粹拿來代步的桃花馬背上,看那路線與步伐,操控者顯然心不在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從時之政府辦事處回到本丸的路程不遠。玄關前等著一群來迎接的短刀少年們,你一言我一語的期待主人歸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辛苦大將了,一切都還順利嗎?」藥研藤四郎攔住一個個想上前圍住審神者的兄弟們,作為他們的代表,微笑著問候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女子沉默幾秒,點點頭。沒有預期的熱絡回應,藥研頓時一愣,不知所措的看向隨第一部隊出陣的弟弟,卻同樣得到一個不解的眼神。審神者旁若無人的穿過玄關往書房走去,門口陷入尷尬的氣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怎麼了?沒事吧?」堀川國廣睜著那雙藍色大眼,擔憂的低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怎麼可能沒事?和泉守兼定太了解她了,了解到只要她皺一皺眉頭,他就能判斷出意思的地步——雖然不能百分百理解,但猜出個七八分總是沒問題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好啦——都站在這裡幹嘛?我腳都快痠死啦。」和泉守故意高呼一聲,打破沉默的尷尬。他感覺到燭台切略略責怪的目光,趕在對方有所反應前開口:「就快到晚餐時間了,今天晚上吃什麼啊,燭台切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先生,我想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啊?晚餐時間不談晚餐要談什麼。總之今天是你負責伙食吧?需要幫忙嗎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這倒是不用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就交給你啦,我還得去寫出陣報告。吃飯了記得來叫我啊,國廣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好、好的,兼先生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就這樣踩著與平時無異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。換上輕便的內番服,一提起筆腦海卻總是閃過那人毫無活力的背影。比起生氣,和泉守更傾向她是陷入了巨大的沮喪;雖然暫時不確定是什麼原因,但絕對和下午那場比試演練有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的思緒奔馳,回憶一幕幕躍然眼前。或許這該從主公何時迷上了比試開始思考起。他記得以前主公是不參與演練活動的,大概是考慮到他們這些刀劍經驗尚不足吧。那時他們的工作就只是討伐時間溯行軍,以及支援政府發派的緊急任務。直到最近溯行軍的活動不那麼活躍後,她才開始安排他們每天到演練場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演練場和戰場的氣氛可謂截然不同。真正的戰場往往平凡得不可思議,敵人會悄無聲息地出現,在你還困惑於這暴風雨前的寧靜時迅速出手;而演練場的氛圍是熱絡的,到處充斥著奇異的興奮、急於證明自己的迫不及待以及意氣風發。那種感覺是很矛盾的,一方面這只是以武會友,不需太認真看待輸贏,更不能傷人;另一方面,比試的結果關係著自己主人的聲譽,象徵他們身為刀劍的能力,似乎又非贏不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呼出一口氣,演練比試報告完成了,接下來拿去給主公過目,就能收進本丸的檔案室內歸檔,作為一次紀錄日後參考用。他帶著報告來到書房外,試探般的清了清嗓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,打擾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和泉守?進來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看起來正在辦公,桌上堆放了好幾份檔案,旁邊有一本攤開的筆記,花花綠綠的做了許多註記。和泉守注意到其中有幾份檔案並非本丸所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這是這次的報告。主公,那些是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辛苦你了。我向政府申請調用一些資料正在研究,沒什麼的。」審神者狀似疲憊的揉了揉眼睛。「已經七點了啊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嗯。燭台切剛才說晚飯已經準備好,請主公下樓用餐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他們到達一樓的餐廳時,大家已經都到齊了。今天的菜色很豐盛,只是餐桌氣氛格外低迷,整個空間瀰漫著尷尬的沉默。短刀們像以前一樣坐滿一大桌,但個個都是悶悶不樂的表情;一頓晚餐吃下來味如嚼蠟,飯吃完了,和泉守兼定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碗裡那堆魚刺和魚皮,直到喝剩的味噌湯徹底冷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早早就離席了,但碗裡還留了不少剩飯,看來是不怎麼餓。今天負責洗碗的是籐四郎家的幾個孩子,沒他的事——沒辦法,雖然明知他們的年紀同自己一樣不可用人類的眼光判斷,他還是會不自覺把他們當成小孩看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晚飯後是他們的自由時間,想做什麼都可以。他和國廣去了本丸的露天浴池——這是本丸約定俗成的老規矩了,如果要找人商量什麼,露天浴池是最理想的地點。通常大家會一起相約泡澡,隨便聊點什麼,白天的出陣也好,晚餐的感想也好。然而來到這裡後,和泉守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今晚心情不好呢。」堀川國廣率先打破沉默,開啟了話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是啊,下午從演練場回來後就是這樣了。」和泉守隨口回答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下午的演練是我們贏了,為什麼還會這樣……有什麼能讓主公振作起來的方法就好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搭檔的自言自語讓他也跟著沉思起來。他們的主公與常人不同,其他受聘於政府的審神者或多或少皆有戰力,可在戰鬥時從旁協助;而她光是外表便輸人一大截,看起來瘦瘦弱弱又不高大,怎麼看都不覺得是會上戰場的人。和泉守兼定相信本丸內的刀劍都曾對她的能力有所質疑,連他自己第一眼看到她,也冒出了「她真的知道何為刀劍嗎」的疑問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的徹底。審神者出奇地熟悉作戰,無論是事前的情報分析,還是臨陣布局,她自有一套漂亮的手法。對於自己麾下刀劍的質疑,審神者不慌忙辯解,而是選擇身體力行證明給他們看;比起執刀舉槍和他們並肩作戰,她是擅長計畫的軍師,把一切牢牢掌控在手裡。雖然她曾因事離開過兩年,但她回來後,工作成果也並未因此遜於任何持續經營的審神者。在自己的印象裡,審神者一直都是活潑開朗、甚至有點過頭的人,這麼消沉的樣子實在不常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國廣,來幫我一下。」和泉守忽然站起來,把衣服匆忙一套就要出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兼、兼先生?你要去哪裡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沒有回答,頭也不回地帶路。直到方向逐漸明朗,他身後的堀川國廣才小聲的「喔」了一下,彷彿完全懂了自己的目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晚飯過後的廚房已經一片漆黑,收拾得乾乾淨淨。兩人東翻西找,最後只找到一點白飯、鮪魚罐頭和一瓶今天剛買來的明太子罐頭。雖然單調了點,但作為消夜應該綽綽有餘了。捏飯糰用不了多少時間,一眨眼的功夫和泉守就端著一盤的飯糰站在書房門口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?公文還沒處理完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,他又問了一次,最後按捺不住直接打開了門。審神者趴在桌上,顯然已經入睡。和泉守將盤子放置一旁,伸手將審神者搖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嗯……?和泉守?」被強行從睡夢中叫醒,她的腦袋仍不太清晰。「怎、怎麼了……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紅衣的青年沒有回答,一言不發地拿起一個飯糰就往對方嘴裡送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唔唔唔——」女子被突如其來的一口飯噎得徹底清醒過來。好不容易吞下去,她立刻抗議:「和泉守!你做什麼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餵你吃飯。」他照實回答。和泉守兼定看得出來,她也察覺到哪裡不對勁。或許是被他面無表情的臉震懾到了。「有空說話了?那就再一口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又不是小孩!我可以自己吃!」審神者迅速搶過飯糰,一副真的很怕他再給她塞一口的樣子。和泉守兼定看著她進食的模樣,一口接一口,兩手捧著飯糰慢慢咬——帥氣又強大如他,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覺得有點可愛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吃飽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正發呆出神,耳邊傳來她的聲音。和泉守轉頭,看見她以紙巾擦嘴,對著小手鏡細細把唇膏補上。他並不急著把碗盤拿出去,反而攏攏衣襬,將身體轉了個方向正對著她:「主公,即便公務繁重,身體還是比較重要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。放心,這點小事還打不垮我。」審神者朝他擺擺手,表示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麼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妳明明超過兩個禮拜沒怎麼休息了吧。和泉守兼定倒是不以為然,暗暗在心裡嘀咕。但以他的性格,是懶得繼續跟她爭辯什麼的。所以他直接抽走了審神者手裡正在仔細比對的圖表:「至少讓眼睛休息一會。十分鐘後,我要看到妳洗好澡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十分鐘也太短了!又不趕時間,為什麼要洗戰鬥澡啊?」審神者大聲抗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原來妳也知道不趕時間啊。總之現在馬上去,我等等再過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就這樣半強迫地把審神者趕去了浴室。他自己則是將桌上的文件整理好,關掉書房的燈才出去。審神者的動作並不慢,他回到審神者的臥房時,她已經洗好澡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和泉守?」發現離開房間的去路被堵住,比自己矮了好多個頭的審神者不解的抬頭看著自己;以往總是招架不住這種視線的和泉守,這次拚了勁也要盯著她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咳咳,辦公時間結束。現在妳該睡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才十點啊?再說了,剛吃完東西就睡覺對胃不好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……好吧,是他失算了。「那就先上床去,休息一下再睡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當我三歲小孩嗎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然而打刀化形的青年不理她,逕自把棉被鋪好,又拉來一張凳子坐下,一副真的要守在床邊的樣子。審神者別無他法,只能乖乖聽話爬進被窩。一時之間房內一片安靜,連外面院子池塘裡傳出的蛙鳴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好了,現在可以說了吧?」打破這陣小尷尬的還是和泉守,他的聲音跟平常不太一樣,像是怕人聽見似的刻意壓低了嗓音,說話的速度也放慢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麼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生了一整晚的悶氣,現在總可以說說為什麼了吧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沒有生氣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就連面對我也不能說嗎?」他挑眉,又補上一句:「大家都很擔心妳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室內又恢復一開始的沉默,床頭櫃上還點著燈,溫和的黃光落在審神者的臉上。藉由那一點光線,和泉守看到她一下子咬緊了下唇,眼裡漸漸蓄滿淚水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然這樣,先聽我說個故事如何?」和泉守兼定換了個姿勢,乾脆直接坐到床上,伸手一攬讓嬌小的審神者往自己身上靠。他的體溫比審神者的略略高一些,因此夏天時,他常常是外衣隨手一蓋就一覺到天亮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的故事很簡單,是土方歲三代替負傷的近藤勇,率領新選組參加戊辰戰爭最後戰敗撤退的經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是一個否定所有人的時代,也沒辦法吧。」他慢吞吞地說道,換了個姿勢把人輕輕抱進懷裡,像安撫小動物那樣輕拍審神者的背。「土方先生也知道大勢已去,不過主公妳可不是啊。感覺好點了嗎?今天到底怎麼了,說來聽聽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講完這些,和泉守就閉口不再說話。過了很久,審神者才用帶著嗚咽的聲音回應:「今天的演練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喔,白天那個嗎,是我們贏了。」他點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可是是險勝。大家都受了傷,你、平野還有青江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種傷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知道,演練場的一切都是虛擬的,不是真的傷。」審神者吸吸鼻子,繼續說:「可、可是……明明我們的實力差不多,他甚至比我還弱一點,為什麼還這麼辛苦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就、就算贏了,這種慘勝也……也不會讓人高興啊!」她放聲大哭,眼淚把和泉守的衣領都沾溼了。「很不甘心……不甘心啊,和泉守!憑什麼他就可以應付得這麼輕鬆?結果我的計策,一點也派不上用場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麼嘛,原來是這件事……喂,別哭了啊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總算搞懂今晚的罪魁禍首是什麼,和泉守兼定重重嘆了一口氣,原本幫忙抹去眼淚的手換了個方向,改為讓她抬頭看著自己。「既然知道對方的實力和我們不相上下,那運氣就相對變得更重要不是嗎?我倒覺得今天的戰果,不代表主公的努力沒用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確實,妳不是一個適合上戰場的人,但是戰場上也不全靠蠻力吧?我們可從來沒有因為妳殺不了敵而感到羞愧過。因為這種事情沮喪,真不像妳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別誤會了,我可不是在責怪妳。說起來我也有責任啊,身為隊長,卻沒有好好達成主人的期望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泉守都不覺得不甘心嗎?明明自己的實力遠不只此……之類的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他又好聲哄了幾句,審神者已經不哭了,只是時不時抽泣一下。她依舊維持著靠在自己懷裡的姿勢,由於臉埋在衣袖內,聲音聽起來悶悶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雖然過程不怎麼理想,但至少結果是好的。對我來說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,至於我的實力如何,主公知道就好。妳不會因為今天這點小事,就覺得帥氣又強大的我很弱吧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她一下子被他誇張的語氣和用詞給逗笑了。看到審神者恢復了以往的神情,困擾本丸眾人一整晚的問題得以解決,和泉守終於鬆了口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既然不會,那就好啦。心情好點了吧?沒事了的話就快睡吧,我幫你關燈。」和泉守兼定從床鋪上站起來,太久沒活動的腳有些發麻,疼的他齜牙咧嘴。隨著他伸手的動作,臥房內唯一的光源熄滅,陷入一片漆黑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和、和泉守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怎麼了?」就在他要踏出房門的時候,審神者的聲音從背後叫住了他。他困惑的轉身,心想又有什麼事沒處理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稍微,陪我睡一下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……哈?」和泉守兼定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、不可以嗎?我還有點睡不著……好吧,當我沒說。」像是被他驚恐的語氣嚇到,審神者的氣勢一下子萎縮許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和泉守兼定沒有回話。門口那個高大的人影佇立良久,久到審神者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說了什麼不該說的。正打算讓對方離開時,她才聽到那人大嘆一聲,踩著不輕的步伐回到她的床邊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的視力不像刀劍付喪神那樣在黑暗中也能視物,她只能感覺到床墊忽然陷落一角,接著自己就被人抱了滿懷。雖然是盛夏,但入夜後仍有些許涼氣,隔著被子可以感到那人傳遞過來的暖意。有溫熱的吐息落在自己頭頂上,吹動髮絲,有點癢癢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躺過去一點啊,我都要摔下床了。」的確,以和泉守的身形,這張床的大小是有點勉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好啦,這樣可以了吧,快睡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滿足地閉上眼睛時,彷彿還能聽到對方小聲嘀咕:「……剛剛那種話,可不許跟別人說。」

      

 

 

FIN.

 

 

------以下為小劇場------

       

OMAKE 1

        可能是睡前的大哭太耗費體力,審神者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,才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轉醒;反觀旁邊的和泉守兼定就辛苦了,人高馬大的他勉強縮在審神者的床上,還要努力不在翻身時壓到她,導致連姿勢都顯得彆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主公大人——主公您醒了嗎?」門外有誰在叫喊,聲音越來越近,接著房門就被輕輕敲響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旁邊的動靜忽然大了起來,看來他也是被這聲叫喚吵醒的。不過和泉守已經在醒來的那一刻認知到現在是什麼情形,就像挨了一鞭子的馬那樣瞬間跳起來——「完蛋了!主公快起來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、什麼……?」審神者還不是很清醒,傻呼呼的回問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失禮了,主公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。在他們仍在夢鄉的時候,盡忠職守的壓切長谷部,已經按平時的時間去過書房一趟,尋人未果才到審神者的臥室查看;而此時此刻打開房門的他,看到的是審神者還穿著充當睡衣的裡衣,與原本不該出現在主人房間的和泉守兼定睡在同一張床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早安,和泉守兼定先生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早安,長谷部先生,今天天氣真好啊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,審神者的日記上並沒有明說,不過和泉守兼定在那一陣子,是本丸比試場的常客呢。

 

 

 

OMAKE 2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對了,和泉守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麼事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氣溫不斷攀升的炎炎夏日,就連最喜歡在院子玩耍的短刀們都無法在午後酷熱的烈陽下久待,大家不約而同都選擇了室內活動。不過身為近侍的和泉守兼定無論天氣炎熱與否,是不能隨意丟下工作玩樂的。審神者桌上還有一堆文件等著處理,他必須協助她把公務處理完才能休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天晚上你拿來的飯糰,是你自己做的嗎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算是吧,國廣在旁邊幫我就是了。怎麼突然問這個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沒什麼,只是印證一下我的猜測。」審神者停下了寫字的手,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咯咯笑起來。「果然,和泉守做的東西,總是一目瞭然呢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喂,別以為我聽不懂啊。」還在記著他前幾天做壞的刀裝嗎?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過鮪魚跟明太子都是我喜歡吃的口味呢,我很開心喔,和泉守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囉嗦,快點工作啦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審神者哈哈笑了幾聲,又繼續低頭研讀資料了;而一直待在室內的和泉守兼定,不知為何臉色也跟剛從田地裡回來的陸奧守吉行他們一樣泛著薄紅。

 

 

真正的FIN.

 

 

作者表示:
失蹤人口回歸!!!!!這篇其實從去年暑假回鍋刀劍時就開始腦洞了,直到現在才寫出來zzzzzzz明天再把Omake補上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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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make已補。其實就只是寫這篇文時腦洞出來的一些梗,但最後沒用上覺得有點可惜,所以擺在文章後面當小劇場給大家開心一下而已#巴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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